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문학정원
  • 광삼촌 실종
  • 출시 ​​시간: 2017-12-15 09:09:55 출처: Guangxi Road and Bridge Engineering Group Co., Ltd. 클릭 수:
  • 왜인지는 모르겠지만 요즘 계속 광삼촌이 생각나네요. 그의 과거와 그의 갑작스런 출발을 생각합니다.
    他不是我的叔,但他的年龄比我大一圈,我便也随大流叫他叔。开始时,觉得有点别扭。总觉得管一个员工叫叔,怪不好意思的。但叫久了,叫顺口了,便形成了固定的称呼。叫他一声黄师傅,反而觉得不习惯了。
    我跟他不是忘年交,兴趣爱好也不同,但见面还是有话说。除了相互问候之外,还有一些深入的交流。从交流当中,我了解了他的性格和为人。他是一个有个性的人。这样的人,越来越少了。所以,我偶尔会想起他。
    我想他的幽默。
    光叔是老路面处有名的“炮儿”之一,排名比较靠前。通俗来讲,他很会说,甚至夸张。而夸张是幽默的表现技巧,用得好,就容易让别人接受,受人欣赏。坐他的车出差,哪怕一连四五个小时,车内也不会冷场。他总有说不完的话题。有几句话,我印象很深。别人叫他光叔,他心里分明是在享受,嘴上却说:“别叫光叔了,输得光光的可不好。”他是宁明人,用壮话来表达就是叔光。所以,不管叫光叔,还是叫叔光,都是叫他。有时谈论南宁的房价,谈起家里的房子,他就说:“我们迟早都会住上别墅,在半山腰上,每人一座。”
    哪天身体不舒服,他的话就少了许多,但还会冒出一句:“今天蛇体欠安。”
    那些自嘲自讽似的语言,大多博得众人一笑。
    我想,他的幽默来自他的豁达。
    我想他的勤快。
    光叔是一个闲不住的人。开车的时候,他的车总是洗得很干净,黑色的车身几乎一尘不染,似乎可以当作铜镜使用。2010年秋随大伙去靖那1标,项目部给他增加了一个身份:后勤总务。这回,他更闲不住了。项目部建设初始,需要种花种草种树。光叔利用他的口才和人脉,免费从旧州街居民手上拿到不少植物,种在项目部里。其中,有一棵三角梅,长得形态怪异,惹人喜爱,是某户人家种植多年了的。不知光叔用了什么办法,硬是把它讨到手。更令人惊奇的是,村民还借给他一辆推车,与他一道把树送到了经理部。等我们午睡起来,才突然发现在旗台旁边的空地上多了一棵枝繁叶茂的三角梅。第二年春天,三角梅就开花了,红色的花朵,像一堆燃烧旺盛的篝火,把项目部映衬得格外美丽。除了三角梅,罗汉竹、石榴树、桂花树等也陆续在项目部站直了腰。这些树木,基本都是光叔利用午休时间种上的。靖那1标能够评得上标准化项目部,光叔立下了很大的功劳。
    在项目,经常要给工地上的员工送饭。光叔有时也把这个任务揽下了。他说:“我去的话,可以省下一个司机,还可以当面听听员工对饭菜的评价,何乐而不为呢?”
    员工宿舍里的水龙头有问题了,对光叔说一声,光叔二话不说,拿起工具就去处理。
    那几年,光叔身兼多职,同时扮演后勤总务、司机、花匠、水电修理工、采购员等角色,但光叔不厌其烦,不觉其累,做得很开心。
    我想,他的勤快来自他的敬业。
    我想他的坚守。
    光叔是真正把项目部当作家的人。
    从2011年到2016年,从靖那路1标到河百路11标,连续6年,光叔都在春节期间留守工地。这是一个惊人的记录。
    了解光叔的人,不会觉得奇怪。
    何为家?家在何处?当许多人还在为这些问题苦恼的时候,光叔早已有了自己的答案,有了自己的选择。到靖那1标不久,光叔就把光婶接到项目部,让她负责清洁工作。夫妻在一起,家就完整了。
    也许有人会问,他真正的家呢?
    我猜测,单位生活区里的那套房只是他名义上的家,而他真正的家在靖那1标项目部,在河百路11标项目部。
    光婶利用剩菜剩饭养了几只鸡,既保留家庭主妇的习惯,也为自己找到了业余生活的乐趣。看到鸡群的身影,听到鸡的鸣叫,多少得到些许的安慰。
    他们在工地生活,而在城市里留给儿子一个独立的空间,一个另外的家。
    去年,光叔到了退休年龄。跟他一起退休的,还有16位员工。这些员工基本与他同时进入公司,但有几个员工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内退了。内退的原因不明,但不一定都是健康的原因。这些内退的员工没到退休年龄,却早已离开了工作岗位;而光叔到了退休年龄却还坚守在工作岗位上。这一对比,着实令人感慨。
    去年,我多次在河百路11标项目部碰到光叔。他依然态度乐观,说话乐哈哈的,依然抽那细长的薄荷烟。他得意地向我报告:“我现在依然不用午睡。”我看着他红润的脸庞和满头的黑发,非常羡慕他的心态。
    我想,他的坚守来自他的归宿感。而他的归宿感来自他的职业自豪感。
    作为一名路桥人的自豪,不一定要说出口,却可能时时体现在行动中。
    可惜,光叔走了。
    今年初,当我再看到他的时候,他已经由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具遗体。他的音容笑貌,变成了追忆。
    据项目部的员工说,他是吃完午饭后,在谈笑风生中突然倒下的。光婶拉着他的手,看着他慢慢失去生命的温度。
    雁过留声,人过留名。
    光叔,全名黄汉光。
    광삼촌 실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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